厉景川看着她，唇角勾出一抹菲薄的笑意，大手利落地将那只钢笔放进笔筒里。
“这支钢笔已经在我这边很多年了，被人拿走的话，我会不习惯。”
黎月拧眉扫了他一眼。
男人也在看她。
那眼神仿佛是在准备为了这只钢笔，和她硬杠到底。
她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不过是一支很久的钢笔而已。”
“既然厉先生不舍得送我，那就留着好了。”
说完，女人直接抱着文件转身离开。
厉景川站在原地，看着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眸光安静地盯着那支钢笔，眼前浮现出当年的顾黎月，满怀期待地将钢笔送给他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看向他的眼神里，温柔和深情化不开。
他明知道她对自己的一番心意，明明收到钢笔之后满心欢喜到舍不得用......
可在面对她的质疑的时候，却只能口是心非地说，用不惯不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