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梓后退,手指抚过唇边,将指尖鲜血吮干。
血的滋味无比甜美,他落座,长眼半眯,唇角满足地勾起。
来宁王府的,可远不止我一个。微顿半刻之后他突然抬头,将食指一弹。
食指间一滴鲜血破空而去,穿破屋顶,在阳光下化作巴掌大一块红雾。
这人的武器,竟然是自己的鲜血。
屋顶上的晚媚拧了下身,避开这团血雾,干脆踏破屋顶落地。
红魔伞已经吸了人血,此时一片鲜红,落地之后她将伞收起,只是一个流目,已经是意态万千。
殷梓看了看她,讶异于她的镇静:姑娘大白天的蹲在人家房顶,难道就一点不觉得惶恐吗?
晚媚笑,人半斜在伞上,去看主座的宁王。
议事厅光线充足,可偏巧就有团暗影遮住了他的脸,让晚媚看不真切。
伏在房顶的时候也是如此,不管晚媚换哪个角度,那暗影是无处不在,让她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轮廓。
这个宁王,断然也不简单。
晚媚暗叹口气,将红伞提到了手中,转头打量殷梓:我不惶恐,因为我和阁下一样,都是受邀而来。
说完她就将手搭上伞柄,手指向前,将伞面缓缓撑开。
殷梓的神色瞬时就犀利起来,一记眼刀杀向宁王:我夺了王爷盐茶道的权,断王爷财路,王爷是邀人前来清算的吗?
等他这句说完,晚媚的红魔伞已经霍然张开,地涌金莲黄得灿烂,直往他眼前逼来。
宁王衣动,将手间茶杯握得粉碎,一边清喝:来我宁王府挑拨离间,你也未免太过自信!
殷梓也即时长笑,中指通红,血液在指尖聚集,遥遥指向晚媚。
挑拨我和王爷,你也未免太自作聪明!应了宁王一句之后他笑意收敛,中指里涌出一丛鲜血,被他弹上半空,立时化作三道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