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如果。等屋里烟尘散尽月如才突然发话,过来摸她犹有余温的头发,煞有其事蹙眉:你怎么能当真,怎么舍得?!
你还要什么,还想怎样。姹萝在那厢低头回她,咬着牙,一字字咬碎。
月如放下了手,终于敛起笑容,缓声:我要怎样,你其实清楚。
你要我死,可这桩我不能答应,听竹院也不会答应。
我不要你死。隔许久月如才叹了声:我不过要保住我这个位子,你也知道,失去这个位子,我的下场就是死。
这句话来自肺腑,因而难得有几分真诚。
姹萝慢慢抬起了头:那你要怎样,才能确保我不会威胁你的位子?
月如抿唇,弯腰打开抽屉,找出只纯白色的玉匣,在姹萝眼前缓缓打开。
里头是只蛊虫,一只大约指甲盖大小的蛊虫。
蛊虫姹萝已经见过无数,可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象一瓣柔软的花,淡淡嫣粉色,娇媚无限。
这只蛊有个很好的名字,叫做妾。月如手指拂了拂。
姹萝低头不语。
世上所有雄性都有一个毛病,就是贪欢,蛊王也不例外。
这句说完姹萝已经抬头,隐约明白了三分。
月如继续:如果在你身上种了这只妾,再种上蛊王,蛊王就会吞了这只妾,然后象世上所有男人一样上瘾,还想要,想要一只又一只这样的妾。
可这妾,世上只有一只对吗?姹萝叹了口气。
不错。月如点头:再没有妾给它,那么蛊王就会反噬,每年两次,象所有急色的男人一样抓狂,反噬它的主人,让它的主人生不如死。
姹萝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