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拧眉，反问她：“那她做什么了？她骂你了？责怪你了？跟你顶嘴了？伸手管你要钱了？”
高玉燕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这些好像都没有。
“我听你妹妹说了，你宠爱飞斐宠得厉害，百依百顺。到莫飞白身上，半年就给了人家两万的零花钱，吃饭也不知道叫她一声，最后，人家还把钱还给你了。她在综艺上吃辣椒的视频，老家这边没有人没看过。”
“今天我去参加婚礼，有人在我跟前提及此事，我这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玉燕啊，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照顾妹妹一家，妈妈都看在眼里。但是飞白是你的女儿，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对自己的女儿这样，莫说传出去让人笑话，你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吗？”
高玉燕挂断电话的时候，便觉得头疼得厉害。
而这个时候，莫飞斐也把牛奶热好了，给她端了过来。
高玉燕现在没心思喝，她拽着莫飞斐的手，自言自语道：“飞斐啊，你说我对你姐姐，是不是太苛刻了一点？”
莫飞斐一怔，她特别害怕连母亲的爱都失去了。所以她道：“妈妈对姐姐，也没有很苛刻啊。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对家里有那么大的怨气。”
“如今，姐姐在莫家的地位，可不同往日了。爷爷把集团的股份都给了她，她的股份比爸爸还要多。除此之外，我还听说爷爷给姐姐好多陪嫁，还给了姐姐一张黑卡，让她随便刷，这可是大堂哥都没有的待遇呢。我不懂姐姐为何还要和家里置气，明明她什么都有了。”
高玉燕听到这话，微微蹙了蹙眉道：“你爷爷早年就答应要把那些东西给未来的孙女。你姐姐作为他唯一的孙女，长得又像她奶奶，得到老爷子的宠爱，是应该的。你姐姐同我置气，主要还是因为我待她不好。”
莫飞斐脸色微沉，从前她只要随便说两句，便能点着这把火。
如今她想不通，为什么妈妈都不站在她这边了。
莫飞斐想了想，突然捂住脸道：“妈妈，您是不是觉得，是我在家里占了姐姐的？我今晚是送您回来的，我之后还要回开霁的房子。我不会在家碍着你们的。如果姐姐是因为我在离家出走的，你们去把她找回来吧，就说我已经走了。”
高玉燕看着莫飞斐，蹙眉道：“你瞎说什么呢，你姐姐如今都嫁人了，肯定是要和庄凯怿住在一起。再说，她估摸着还是怪我，跟你无关。”
“是我这个当妈妈的，厚此薄彼。”
这个道理，高玉燕从前就明白。只是莫飞白刚回来的时候，她看着那瘦瘦小小，穿得破破烂烂的丫头，就喜欢不起来。
但是今天，她离开现场的时候，偶然瞥见莫飞白挨个桌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