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衙外,站着一群披坚执锐的军士。官衙内,不管是小吏还是官员,全部都行色匆匆,原本的一县之尊,此时却只能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
官衙最大的房间内的墙上挂着一副地图,地图前,一名男子身穿长袍长须飘飘,一名男子身披战甲脸上带着一道伤疤。
“匈奴右贤王来势汹汹,我军素来不善野战,老夫以为,当坚壁清野,将附近村庄的百姓全部就近转移到城池之中,然后依靠坚城来抵御匈奴人的进攻。”
“李郡守所言有理,但是郡守是否想过匈奴人此行的目的?”松滋侯徐悍问道。
“匈奴的首要目的必定是粮食,再次是女人,然后才是其他。”郡守李宗回答道,在上郡做了这么多年的郡守,对于匈奴人的习性,他了然于心。
“不错。匈奴每每入寇都不以攻城略地为主,再加上他们全部都是骑兵,因此我秦军面对来去如风的匈奴军无可奈何,那咱们不妨想一个阳谋,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待在同一个地方。”
李宗眼睛一亮,道:“松滋侯有何高见?”
徐悍轻笑,回答道:“以利诱之。”
而后他又道:“不瞒李郡守,本将此行前陛下曾给我军令,若是匈奴人来犯上郡,那就拼死抵抗,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然后朝廷再发兵收回前秦失陷时的长城防线。若是匈奴人未来上郡,那么,本侯所率的儿郎,就是收复长城的主力。
当然,若是匈奴人不来则更好。”
李宗道:“松滋侯所言极是。只是,吾久在边关都未收到匈奴人将要来犯的消息,朝中是从何而知?”
徐悍神秘一笑,道:“不可说。”
“是吾唐突了。”李宗也不过多地追问。能够混到两千石大员的,没有一个是傻子。
两人的商议还算和谐,没有嘲讽,这个说文人就是胆小如鼠,那个说武人粗鄙之类的话,更没有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向。
大概率是因为,你是昨天的我,我是今天的你。
大秦现在并没有明确的文武之分,大秦的官员们一个个的都是战斗力爆表的主,看着这人文文弱弱的,实际上人家一拳就能给人干翻。
这一现象在朝堂上则更加的明显,看着这人穿着一身长袍,但是却和武将们站在了一起,又或者,看着他穿着战甲,最后却站在了文官堆里。
这其实都是很常见的事情,想要看着人站在哪里,主要看他现在正在主持的工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