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这次放手让廷尉的人独自去处理其他县城的事情就有培养的意思,这次谁表现的最好他就举荐谁。不过吴公辞官是他的事情,同不同意就是皇帝的意思了。
秦江明白了,刚才吴公在棋局上杀气重重,并非是针对自己,而是联想到了那些残害百姓的地方官员和世家,再一想到他亲眼在曲阜所目睹的惨象,一时间使得他杀机外泄。
“廷尉可是心有所想?”秦江明白,吴公这是产生了知识障,说得通俗点便是有了心魔。
吴公答道:“眼看着那些违犯了律法的人依旧逍遥法外,甚至连官职都得以保存,某虽理解,但是却始终过意不去。”
吴公所说的是那些官职依旧的曲阜官员,首恶虽然被全部株连,但是剩下的这些人就没有罪了吗?
不然,所谓人之初,性本恶。出身法家的吴公从不啻以最坏的眼光来看问题,那些官员们屁股地下肯定也不会干净。
但是如果将这些人全部拿下的话,整个曲阜都会瞬间瘫痪,连带着整个鲁地都会为之受影响。
一是人心,二是现在大秦的读书人和官员数量还是太少了。
“吴廷尉信不信等我等处决犯人的消息传到咸阳之后,必定会有无数的人弹劾我们?”秦江问道。
“我信。”吴公没有一点的犹豫,对于秦江的问题脱口而出。
“可是我等做错了?”秦江再次问道。
“没有,哪怕是日后对簿朝堂,我也是这个答案。”吴公斩钉截铁地答道。
秦江笑了,再次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专属于自己的道,既然吴廷尉不认为自己有错,那心中又何必抑郁呢?”
见吴公还想要说什么,秦江再次道:“至于这些官员,某在这里保证,他们必定会受到应有的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