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槐被他吓了一跳,连连赔笑:“我马上就说,马上就说……”转头面对城墙,“诸位,扶风郡是皇帝的领土,可他老人家不在,那咱们……”
他紧咬牙关,如仍止不住牙齿乱颤:“那咱们就更加要守住它!”
“皇上他有四海,有天下,咱们只有扶风郡,只有一个家。
因为他有新家,咱们要是不要扶风郡了,咱们就没有家了!逃?
他匈奴人容的我们逃吗?”
“大家可以去九原,去河套看一看。
我们秦人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家园,被他们的马蹄搞毁了,重建一个,他们就踏碎一个,我们不能再退了!
扶风一破,我大秦亿万子民,也将面临同样的命运。
扶风郡,不能丢啊!”
陈吴优提着刘三槐的衣领,如捉小鸡,右腕一送,那把镶嵌在腕上的刀便刺入刘三槐的胸口。
刘三槐蜷缩如虾米,仰头一口鲜血落下九尺高台,虽舌尖冰凉,虽血涌如泉,最后的话终是破喉而出,响彻九霄:“太守令死守扶风郡!”
他身子僵硬冰凉,缓缓跌下高台,六尺之躯碎在城楼外。
城上老将虎目含泪,高声道:“遵,太守令!”
城下一将纵马而出:“将军,本部请求出战!”
老将怒发飞箭,射向敌阵,吼道:“杀!”
城门放开,一群老兵,迈着颤抖却坚定的步子冲向敌阵。
执旗官抢上城楼,去扛那支大矗旗。
张博飞指着陈吴优,看着荆悦姬:“你想取那贼首级吗?”
荆悦姬道:“他的命,早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