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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子回到熟悉的小院的时候，表情有些迷茫，看着熟悉的人和事物，他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是陈卫国亲自到约好的地方去接的斗子，当然是叫卫平开车出来帮忙的。
在看见斗子的当时，陈卫国的心里就猛然一疼，他想他这一辈子就忘不了那一幕情景。
斗子当时是蹲在地上的，小平头剪的利利落落，胡子刮的干干净净，衣服也穿的整整齐齐，旁边放着一个包，陈卫国知道，那是斗子不多的几件衣服。
恩，这一切都没啥问题，完全是做好准备回来的样子。
可是，无论如何，当卫平和陈卫国看见斗子的时候，都觉得他整个人有那么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颓废与哀伤。
是的，斗子是蹲在地上抽烟，可他手上夹着一支，莫名其妙的，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点上之后，发现手上有一支，又慌慌忙忙的掐了，而眼神尽是迷茫与不安。
一个人哀伤到落魄是啥感觉？
那就是现在斗子给陈卫国的感觉。
“下去接他吧。”卫平看了一眼斗子，侧过头去叫到陈卫国。
陈卫国重重的往座椅上一靠，点了支烟，说到：“呆会。”
“咋了?”
“我不知道咋面对我这兄弟，我抽根烟，平静会儿。”
卫平轻轻叹了一声，摘下开车时戴的墨镜，也往椅子上一靠，抢过陈卫国嘴里叼的烟吸了一口。
“你说吧，斗子这是为了啥？你这又是为了啥？老六他呢?死了就能让所有人痛快了吗？”
伴随着吐出的烟雾，卫平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而陈卫国只是深深的沉默，他的确不知道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