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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小费翔走了一个月了。
但是他奶奶并不知道这件事儿，陈卫国他们怕老人家受不起这刺激，给的说法是。
小费翔改判无期了，以后有机会会争取慢慢减刑。
但是，这牢会坐很久，而且一但正式收监，就去了很远的监狱，说是重刑犯都会去那么远的地方改造的。
陈卫国还告诉老太太，小费翔的意思是，叫老太太就不要去探望了，那么远的路程，怕她老了，吃不消，这样他也不能好好改造了。
老太太懂得不是太多，在她心里，只要孙子活着就好，就有希望。
本来陈卫国他们的意思是，让老太太留在他们身边好照顾着的，但是这老人执意不肯，说是一个人生活惯了，也不想给年轻人添麻烦。
在这一点上，老人很固执，固执到陈卫国他们没法去说服她。
最好，只能把老太太送回了那间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小屋。不过，隔两三天，陈卫国他们的其中一个，总会去看看老人，带些东西，这一点一直持续到老人去世。
这一个月里，最悲伤的是长森。
也许眼看着小费祥执行枪决，对他来说是种残忍，他总是不能相信小费翔走了。
这个在少管所里受尽欺负，最后由他保护才改变的情况的人，最好还是走了，长森有些烦躁的扯了扯衣服，最终，他还是没有保护好啊！
小费翔的坟地就在离他们不远的郊区，长森会常常去看，说下话，有时会带着酒去，可并不会喝多。
长森会想，想起以前，他逼小费翔喝那么三两杯时，他那张苦瓜脸。
这样想着，长森自己也就不想喝多了。
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悲伤，很快长森手下，又有了十来个兄弟，是卫国叫跟着的，还有几个年纪不大的，是慕名而来的。
不为别的，就为长森他们敢在街上做了赵海那份豪气。只是道上这名声，来得多少有些悲哀，陈卫国他们是，长森也是。
说白了，道上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事判决下来是一回事，可事实上，赵海和陈卫国之间的龌龊，早已不是秘密。想想长森和陈卫国的关系，想想赵海的死。
聪明的人，多少能咂摸出一点儿滋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