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朔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用力揪了一下,却又有一股力量涌进四肢百骸,只叫他觉着这半年来的苦都不算什么了。
他自然知道姜言意的本事,她若留在衡州,要做的肯定也不只是照顾他。
但他也会心疼她、会担心她,所以才不愿她一道留在这边受苦。
封朔收紧双臂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阿意,你说我上辈子是做了多少好事,这辈子老天爷才让我遇见了你?”
姜言意头靠在他胸前,用手指头一下一下轻戳着他胸膛:“你既知道,从今往后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封朔感动之余,又觉着她的这些小女儿心思可爱得好笑,道:“本王何时不是这般的了?”
姜言意哼了一声:“也不许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封朔算是头一回见识到了姜言意的醋性,只觉得这跟他讨价还价的小模样跟平日里在生意上那个冷静聪慧的女掌柜大相庭径,这样的反差实在是招人喜欢得紧。
他没忍住捏了捏她温润光洁的小脸:“本王身边连只母雀儿都没有,本王去哪儿看别的女人。”
姜言意这才道:“不是有个女大夫一直负责帮你煎药换药吗?”
封朔蹙了蹙眉:“女大夫?”
他稍作思量,就明白姜言意今日动这般大的气性是为何了,甚至笑出了声来:“你听谁说的?煎药一事本王倒是不知,但本王的军帐,你当真以为是闲杂人等能随便进的?换药素来是邢尧在做,军医那边每天送来的药,也是由军帐门口的亲卫端进来,银针试毒后才入口。你不说,本王都不知军医那边把煎药送药的活儿交给了谁在做。”
从一开始让姜言意觉得膈应的就是安素秋还帮封朔换药,一想到那女人不仅看过封朔赤膊的样子,换药时指不定还上手摸过,她心底就憋屈。
现在听了封朔的解释,姜言意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
她羞窘不已,封朔骨子里的劣性却发作了,偏偏还将她抱坐到了桌上,一手攥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同他对视。
他眼底对她的渴望、对她的占有心思,从来都不加掩饰,像是时刻准备燎原的野火。
他在姜言意丰润的唇上亲了一下,一触及分,嗓音磁性得发黏:“本王就是再大的能耐,也管不着旁人的心思。你因此而迁怒于本王,那就是阿意你的不对了。”
“该罚。”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消散在二人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