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就往刀疤身上狠踹几脚,一边踹一边喊:“救命呐,打人了!”
那几脚的力道姜言意不清楚,但她看见刀疤脸捂着被踹的地方,整个人蜷缩得像只虾米。
姜言意目瞪口呆,所以郭大婶……其实是个隐藏的武功高手?
门外围观的人看不清里面的形式,但郭大婶叫得这般凄厉,他们都以为是两个大汉仗势欺人,不免又对姜言意几人生出几分同情。
可官府的人都没过来,他们见那两个大汉彪悍,也不敢贸然出手相助。
“住手!”门外传来一声沉喝,挤进来的却是个样貌清俊的年轻男子,是陆临远。
“穷书生别多管闲事!”独眼龙正准备去帮刀疤脸,没心思搭理陆临远。
却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我是西州府衙的人!”
姜言意的火锅店名声,他早有耳闻,同僚玩笑说来这里吃上一顿,他百般推脱,不愿踏足这边,怕放下的前尘再牵扯上来。
但今日偶然路过此地,听闻里面惨叫连天,他还是无法坐视不理。
他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总不能因为一些旧恩旧怨,就把刻在骨子里的大道弄丢了。
今日就算只是一个陌不相识的女子被人欺.凌,他陆临远也会站出来。
姜言意见到陆临远,也愣了愣,她没想到,再次见到他,会是在这等情境之下。
看到陆临远手上的令牌,独眼龙和痛得龇牙咧嘴的刀疤脸对视一眼,则有些摸不着头脑,那边的人不是说,今日西州府衙不会管都护府大街么?
“尔等缘何闹事?”陆临远问两名大汉。
“我兄弟三人昨日在此吃了锅子,今日我三弟腹泻呕吐不止,必然是这店里的锅子不干净!”
“你们既都吃了,为何只有你三弟腹泻呕吐,你二人还如此生龙活虎?”陆临远质问。
两个大汉被问住了,他们原本就是地痞无赖,哪里跟人讲什么道理,支支吾吾道:“我三弟……自小体弱,身体不如我二人强健。”
“既然体弱,或许是肠胃消化不好,这不是你等污蔑人家店铺吃食不干净的理由!”陆临远沉声道。
刀疤脸赶紧补充一句:“今晨他们店门口死了只野猫,是吃了她们店里的老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