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说什么呐,人家哪有!不理你了!”柳杏儿红着脸跑进了房间。
“本来就是嘛,水生那小子是不是睡觉时喜欢打呼噜啊”周淑芬自言自语地回了自己的屋。
柳杏儿脸色绯红地站在房间里,回味着母亲刚才说的话,窘的无地自容。
她哪里知道,自己的女儿每晚都会和柳水生在闺房里磨面团。
二人几乎每次都是磨到凌晨两三点,实在困的不行了,才会拥抱着对方的身子心满意足地睡觉。
柳水生走了之后,没人帮她磨身子了,柳杏儿睡的自然就早,第二天起来也肯定精神多了。
“水生那臭小子起来没有?”柳老憨披着衣服,从大门外走了进来。
周淑芬在屋里回道:“还没呢,我看他又睡过头了,还是你去山上喊他吧!”
“喊个球,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子这是给家里请了尊大爷啊!”柳老憨嘟囔着进了厨房:“他吃不吃拉到,不等他了,开饭!”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十分客气拘谨的声音:“爸,妈!”
柳老憨回头一看,眼睛登时就亮了。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礼品,身上穿着新衣服,一付过来走亲戚的模样。
这人的个头十分瘦小,细胳膊细腿的,比身材高挑的柳杏儿低有一个脑袋。但那张脸长得倒是挺秀气,白白净净的,鼻梁上还挂着一副度数很高的眼镜,一付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
这个小伙子打远处一瞅还挺耐看,只是脸颊过于苍白,镜片后面的眼睛浮肿无神,肌肤中透出一种@欲过度的虚浮之气,感觉就像一具快要腐烂的死尸。
“呀,我说今天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在屋顶上叫呢,原来真是有喜事上门啊!”柳老憨一看到这个小伙子,就像看到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元宝似的,热情洋溢地迎了过去:“哎呀啊,还带啥礼物啊,真是太客气了,进屋,快进屋!”
边走边朝屋里喊道:“老婆子,杏儿快出来,你们看谁来了?”
董军左咯吱窝下夹着一箱饮料,右手拎着一只还在扑腾翅膀的老母鸡,被柳老憨扯住手腕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苍白的里脸颊上微微透出红丝,似乎有些拘谨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