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尽早结束这乱世，成就霸业，是件利国利民的事；
对此而言，牺牲个别人的利益，并不算什么。”
说到个别人时，李茂贞看向了蚩梦。
蚩梦怒目而视。
“……这些个别人，也包括你的妹妹是吗？”
女帝轻声说道。
李茂贞脸色一僵，陷入沉默。
“你当初走的时候，我比这个小姑娘还要小。”
女帝语气悠悠：
“十六年，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而言，很长，非常长。”
“……我知道，这些年为兄亏欠你很多……”
李茂贞看着女帝，见自己这个十六年未见的妹妹现如今一身男装，英姿飒爽，不禁有些恍神；
感到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妹妹和自己很像，站在对面，如同一面镜子，她的妆容就是在模仿自己，也对，她因为自己出走十二峒，被迫在世人面前模仿了自己十六年；
陌生的是，妹妹的眉宇间已经没有少女时候的天真，看着自己，也没有十六年前那种溢于言表的亲近；
更多的是陌生感……
‘如果这个时候出手偷袭，我杀死他的几率大概有一成，重伤他的几率大概有五成……
而只要伤到他的腿，限制住他的速度，我杀死他的几率大概有七成……’
吴铭看着心神陷入恍惚的李茂贞，内心暗自想到，但旋即想到女帝就在旁边，不由放弃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