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止明显是没有胃口,看着正在拿起饼小口啃咬着,嘴角沾满油渍,见自己望她,面露羞哧吐了吐舌头的公孙慧,不禁叹息一声。
他的孙女公孙慧,幼时发过一场高烧,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脑子似乎有点烧坏了;
过于天真无邪了。
“走的急了,应该带点陶碗的,不然可以烧点水喝。”
掌风拍灭火推的吴铭说着,走向马车方向解开拴着的马绳:
“此地还是不安全,老师你和师娘还有小慧在车上吃吧,我们要接着赶路。”
“……你准备带着我们去哪里?”
“歧国凤翔。”
吴铭思索了一下。
“你祸害完了梁国晋国,现在要去祸害歧国?”
一路上公孙止虽然沉默不语,但开始回忆自己先前从旁人口中听到关于吴铭的事情,倒是知道吴铭是从梁国那边叛逃,然后被上一任晋王李克用收为义子,成为了晋国的第十四位太保。
至于吴铭在梁国一夜间连弑自己的五位义父的事迹,因为公孙止不混迹江湖,平日里和他讨论吴铭这个学生的人也担心平白无故得罪吴铭,倒是并没有和公孙止说;
所以公孙止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这位‘子孝’的孝迹。
先前有人在城中故意散布吴铭杀了自己五位义父,克死了自己的第六位义父的‘谣言’,却是被当时刚刚登基的李存勖压了下去;
一是示好吴铭想收服吴铭的心;二是李存勖刚死了父亲,无论是为人子的孝顺还是捍卫王室的威严,他都不想让自己父王的死讯成为市井中人的闲暇谈资。
“我没有祸害谁,学生都是身不由己……毕竟我是一个敏感的人。”
吴铭把师娘扶上马车,柔了柔吃的满嘴是油渣的公孙慧头发,转身看向公孙止:
“请老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