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尊主困惑到原地转了一圈。
容澄是个黏人爱撒娇的小姑娘,但是谢韫这个哥哥都没有被这么撒娇过。
应白夜一身寻常的锦衣,但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这是一件颇为少见的中品宝器,锦衣上复杂的银线是交叠的阵法符文。
少年应白夜比起飞银城初见时的应白夜,邪气更重。
他倚在银月宗的石碑上,轻笑道:“既然那么在意,怎么不跟上去看看?”
谢韫等人走得差不多了,道:“醋缸……那是我妹妹。”
他走到应白夜面前,指尖轻轻勾起应白夜的发尾:“瞎吃什么醋?我操心你都操心不完。”
他实在不清楚这阵法的意义,想来也不会伤及容澄。
一来容澄是日月宗的少主,论关系是师尊的晚辈,二来,容澄与师尊素不相识,师尊无故纠缠容澄干什么?
大概是巧合,毕竟目前看来,他和应白夜只有身份符合推演结果,时间和事件都是混杂的。
容澄的身份大约是随即安排的,毕竟她原本就是日月宗的弟子,所以在阵法内也被安排在了日月宗的前身。
虽然现在看上去是容澄更主动……
应白夜别过脸,免得谢韫贴上来,唇角却微微弯起,他比成年版的应白夜好哄得多:“你骗鬼呢?她都不认识你。”
谢韫歪在应白夜身上,他本来就是很能扯的人,和应白夜待久了,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他的身世:“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一段离奇曲折的身世,那个出窍期的小姑娘是我素未谋面的妹妹,我们十几年未见,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终于有一日……”
应白夜:“……”
谢韫道:“我说完了,绝无一字隐瞒编造。”
他挨近应白夜:“那么,应尊主,你又是为什么落到如此境地?”
应白夜:“这点不痛不痒的小道消息就想套我的话?谢尊主也该说点有分量的,才能从我这里换一点等价的东西,比如……”
谢韫接话:“比如《吞日月》,比如……你后背到腰间有一大片日月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