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平,你……”楚云生一想说话,他就捏着酒瓶子微微用力,于是楚大学霸分分钟安静如鸡,盘腿坐在床上乖乖用酒瓶子敷嘴。
其实周念平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选择酒瓶,毕竟楚云生家里那个诡异的冰箱里根本没有方方正正的冰块,与其费力地切,还不如直接用冻透的啤酒瓶。他边想,边捏着楚大学霸的下巴乱晃两下,嘴里念叨着:“别动啊,再动我用酒瓶子塞你的嘴。”
楚云生忙不迭地点头,在周念平面前怂了吧唧地缩脖子,缩完,好死不死地抱住了他的腰。
“你是不是心疼我啊?”楚云生嘀嘀咕咕,聒噪得跟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讨人嫌,“哎呦,你这是关心则乱。”
周念平懒得搭理,自顾自地转动着酒瓶子,用凉丝丝的瓶底敷淤青,虽然不知道功效如何,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他不说话,楚云生就开始没话找话。
“林郎回消息了吗?”
“没。”
“那你有没有再给他发消息?”
“……没。”
楚云生勒在周念平腰间的手猛地一紧:“你撒谎,刚刚有一秒钟的停顿!”楚大学霸说完,顺势倒在床上,竟然开始撒泼,“我才刚表白完你就跟别人跑了,周念平,你始乱终弃!”
周念平拎着酒瓶子,特别想对着楚云生的脑袋砸下去。
谁料他还没动手,那头楚大学霸已经开始嚎:“你还要谋杀亲夫!”喊完,就床一滚,把自己个儿滚到周念平怀里,坦坦荡荡地蹭。
周念平:……
“我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他感慨,“楚云生,我算是长见识了。”
楚云生抱着周念平沉默了会儿,嘿嘿一笑:“不用谢,让你长见识是我应该做的。”
他嘴角一抽:“那可真得谢谢您了啊。”
话音刚落,耳畔立刻传来一连串特别傻的笑声,周念平绷不住跟着笑起来,然后把楚云生用力推开,低低地骂了句“傻|子”,再趁着楚大学霸黏上来的热乎劲儿,把酒瓶子狠狠地怼了过去。
只听楚云生一声哀嚎,彻底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