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房里各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刑具,荔枝两条腿吓得都直不起来,全靠红伶支撑着,否则,整个人就软倒在地上了。
“他们这是要对我们屈打成招吗?”
红伶没有回答,却暗想等会他们拿这些刑具招呼她的话,要怎么办才好。
刚才在葛青面前,她只是假装镇定罢了,心底却是不安的。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身陷这种哪怕是铁铮铮男子汉也未必扛得住的困境,哪有不害怕的,只是没透露出来罢了。
“他们应该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吧。”红伶安抚道。
“大人,就是她们了。”带她们来到的狱卒一脸谄媚地朝坐在桌旁喝茶,一看就不是善荏的中年男人道。
钟宁看向红伶两人,那眼神就像是盯着青蛙的毒蛇时的目光无异。
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荔枝下意识躲抓住红伶的衣袖,脸上写着‘害怕’两个大字。
相较于荔枝的惊惶,红伶则镇定自若多了,坦然地任由钟宁打量,身上那股傲然引起了钟宁的注意。
“把张彬打伤的是谁?”放下茶杯,钟宁翘起兰花指问。
“是我。”红伶心知回不回答,都不会有好下场,但不想连累荔枝,还是开口说道。
钟宁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你胆子不小,你可知道你伤了他,坏了我的大事?”
红伶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你说我要怎么罚你才好?”钟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
“我觉得你不该罚我,反而要赏我,虽然,我不知道伤了他,怎么就坏了你的大事,所谓不知者不罪,你不该因此罚我,再者,我的无心之举反而暴露了,他不堪重任的事实,让你看清楚他只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你该奖赏我才对。”
红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上面这番话,听得身后的红荔都有些为她的厚脸皮给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