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储蓄挺足,也握着一些基金和股票,便不着急找新的工作,慢慢适应着新的环境,调整自己的心情。
直到有一天早上刷牙的时候,牙膏刚刷起泡沫,她就感到一股酸意从喉咙无法抑制地往外冒。趴在马桶上呕了好一会,她才记起自己有一两个月没来月经了。
苏瑶原本卵巢有些问题,月经向来不准,一两个月没来也是常有的事。加上之前医生说过她受孕困难,她从没往怀孕上想,这一吐把她吐呆了,赶紧下楼买了验孕棒。
鲜红的两条线把她看呆滞了,傻傻坐在马桶盖上大半个小时。
隔天挂了号做了产检,确定了孕八周,可孕酮有些低,医生建议她留院保胎观察两周。
苏爸苏妈在办年货的时候接到女儿电话,一听到这大事立刻从南岛赶了过来。
苏瑶之前也给他们汇报了自己的事,当然没有说得那么具体,只是让爸妈碰上三个少年时,别为难他们。
苏妈气得一直说要去找三个少年家里讨个说法,而苏爸闷闷叼着烟,家里有孕妇在他也不敢点燃。
“爸,妈,我想生下来。但我想一个人养就行,你们帮我保密吧。”
拿掉孩子她是完全没想过,自己这样的身体情况,能怀孕了便是上帝的礼物,无论如何她都会生下来。
可三个少年前面的路还很长,不应该被她拉下脚步。
苏爸苏妈最后被劝服,他们不怕女儿不结婚,也不怕多了个小孩,只要苏瑶愿意,回来南岛他们养她和小孩一辈子都可以。老两口只怕女儿情绪受到影响,但看苏瑶一脸坚定,便也尊重她的意愿。
临近大过年的,能走得动的病人都不愿留在医院,向来床位紧张的妇产科竟还空出了独立套房,苏妈便提拎着苏瑶住了进去遵医嘱养胎,像老母鸡一样盯着她的肚子。
熬过了打黄体酮针的疼痛,熬过了保胎期的长期卧床,熬过了妊糖期的控制饮食,熬过了疼到想踹烂三个少年卵蛋的宫缩。
秋天了,小娃娃终于呱呱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