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人看到,一丝凌厉的杀光在现场眼底一闪而逝。他已决定――恨者――必死!
“嗒”“嗒”“嗒”……
清越的水滴声隔空入耳,给人一种如是暮鼓晨钟的感受。炎帝黄帝不约而同的看向半空,萧晨目不转睛的看着两颗彩光流转的水滴从半空快速坠下,萧晨用手指向光茧,口中诧异而欣喜的道:“这,这是眼泪?”炎帝的嘴角轻微的牵动了一下,随后便沉静的道:“这是晶泪,只有不灭的灵魂才可流出的泪。女娲啊,你依旧放不下你的子民。”炎帝顿了顿。随后自顾的说道:“或许,这才是她最后的希望吧!”
“嗯,让这最后的灵魂之力为人间做最后一次奉献吧!”黄帝有些感叹的说道,棱角分明的脸上,一时间,挂满了坚决。
七彩的晶泪温柔地打在激流涌荡的波面上,一圈圈斑斓的涟漪似树轮般的扩散开来,彷如带色的纹迹。兀然,奔腾的江流奇异的安静下来,原本清澈澄明的?液逐渐开始浑浊,一涌涌的泥流不断从河底探出头来,清可鉴人的水,开始泛起浓浓的浊色。
“这是?……”萧晨掬了一捧水,浑浊不堪,看到沉淀了大半的黄沙,萧晨不禁无比诧异。
黄帝向现场走来,步履刚健有力却不散丝毫声息,仿佛有打的的律动互相融合一般。“唉,这个女娲的眷恋,她难以斩断心念啊。”
“这是她的选择,让她参与这最后一战吧!”炎帝点了点头,旋即向萧晨说道:“收回禁制吧!”萧晨茫然的看着炎帝,随后见到黄帝对自己颔首,便也略有所感的走向炎黄的身边。三人同时伸指,瞬间巨大的光茧便被招引而归。炎帝猛一挥袂,浩荡的草药之气将一道飘渺的灵魂笼罩,随而却不知被炎帝转移到了哪里。
天宇湛蓝,纤尘未染,一切如同从未发生。
长河浩淼,大浪击天,只是河水已为深黄。
萧晨没有过问炎帝将女娲的残魂隐匿到了哪里,既然知道炎帝不可能加害于她,又何必多此一举,惹人生忿呢。萧晨恭敬的站在炎黄的背后,没有一丝的傲气,举手投足间显现的只有尊敬,这并非是武力的威压,若论功力而论,萧晨较于炎黄却是只强不弱的。这是灵魂中衍生的仰望,根深蒂固的崇敬,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便没有今日的天下,今日的文明,为了人类,他们这群不求回报的奉献者,抛弃了自己太多太多的东西。他们被尊为始祖,绚烂的荣耀的背后,有谁知道,掩盖是一份千古的寂寞,万载的苦楚?无论你风华绝代,抑或是天赋异禀,但是,当你的光芒触碰在他们的身上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天赋,是如此的可笑,自己如同小丑,演绎着令人啼笑皆非的闹剧。
为苍生,甘愿敛尽自己最后一丝光芒!
试问,如此之人,谁又有资格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昂?
泱泱浩土,万世沧桑,他们,一直在坚持。一直蛰伏在最不显眼的角落。
“轰”“轰”“轰”…
……
巨大的鸣声如同穿越了千古万世,闷若惊雷,引耳发聩。此时,炎黄二帝的脸上也罕见的挂上了严肃,两人如同异口同声的说道:“来了”
萧晨凝重的望向天际一团滚滚而来的墨云,双眸中两道实质的青色的闪电破空而去,直击铅云。一时间,云未到,恐怖先至。长河两岸葳蕤的草木一时间簌簌作响,飒飒大风呼啸而来,夹带着冰凉的空气打在脸上,像隆冬李寒冷的冰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