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听泪眼朦胧地看过去。
走进来的男人穿一身黑色西装,款式古板,衣服上的每一个角落都熨烫地整整齐齐,不见一丝褶皱。他神色冷峻,过于凛冽的表情硬生生给这张好看的脸打了折扣。
老实说余听一直很怕他。
两人总共加起来只见过十面,话也没说过几句,可是余听怕他,一眼都不想和他对视。
季时遇虽然也是性子孤冷,但起码听话懂事;晏辞不同,他的冷漠是从骨子里散出来的,余听难以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机器人,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一点人类的气息。
她怕极了,怕到忘记哭下去。
晏辞向她走来,步伐从容缓慢,皮鞋踩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宛如优雅的催命符,让余听头皮发麻。
“你走开,你理我远点”
余听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吼了过去。
晏辞脚步一滞,竟真的停下。
余听后退着缩到角落,双手扒拉到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握在胸前给自己壮胆。
他不予理会,慢条斯理地解西装外套的扣子。
余听心脏一紧,“你干嘛”
晏辞没说过,褪去外套,将袖口往上别起,露出一截结实性感的小臂。
余听吓得眼泪决堤,“你说话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快放我回家,小心我姐姐找你算账,还有我姐夫,他、他练散打的,会揍死你的还有我男朋友,他是射击冠军。”
余听新找的小男友连二十都没满,长得和季时遇有五分相似,但是比他温柔。余听承认自己渣,尽管不爱,但还是把那小孩儿当成慰藉。
结果可好,她连小孩儿的大腹肌都没摸到,就被晏辞的大绳子绑了过来。
余听越想越委屈,眼泪掉的凶巴巴,语气也凶巴巴“你敢欺负我的话我就扒了你的皮”
她嚣张跋扈惯了,哪怕情势对自身不妙,也想逞口头之快,不想让他看扁。
殊不知她此刻的所有反抗在晏辞眼里都是小猫伸爪,不痛不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