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吗。”季时遇哑着嗓子,轻轻问他。
余听一边摆弄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发出音节“嗯”
“今天。”
“怕。”
“怕为什么还要出来。”
为什么还要出来
余听思索几秒。
她的确很讨厌季时遇,但养一条狗都会有感情,别说是个人,讨厌归讨厌,不想让他被别人欺负也是真。
“墓地费挺贵的。”
余听给出了合理解释。
她看向时间,见时候不早,径直起身“医生说你还要住院观察几天,我就先回家了,你要是有事就打给李叔,回头我找个护工照顾你。”
余听不想多留,摆摆手转身离开。
她的背影很快从季时遇的视野中抽离,少年对着那个方向看了许久,最后偏离目光,专注地盯向外面茂盛的树影。
余听回到家,趁苏姨不注意换下身上衬衫。
她对着衬衫又陷入两难,衣服不能拿给洗衣房洗,不然会被苏姨发现,然后刨根问底。
那就只能
自己洗。
她挠挠头,把衬衫拿去浴室,房间没有洗衣液,余听只能用洗面奶凑合。
洗手池里的衣服经过一番搓揉后很快变得皱皱巴巴,就像她的脸一样皱皱巴巴。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亲自洗过衣服,就连内衣都是让阿姨丢到专门的洗衣机里。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