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青转身过去。
然而越往里,信息素的味道越浓郁。
空气中跳动着易感期alpha躁动的敌意,郁时青紧蹙着眉走进门内,一眼看到倚床席地坐下的江虞。
江虞身上也穿着浴袍,大概发作得迅疾,浴袍看得出来只匆匆披上。
他背靠床沿,低着头,不受控制爆发出的信息素很不稳定,让他眉头紧锁,薄唇抿直,修长双腿一屈一直,占了床边过道。
听到郁时青走近,他睁眼看向门口:“你来晚了。”
没有责怪,只是陈述。
郁时青注意到,他搭在屈起膝上的手里握着抑制剂的玻璃瓶,已经空了。床头柜上是打开的药箱,里面还有六支。
从灌满房间的信息素来看,易感期抑制剂的确对江虞没起到作用。
但正经作用没有,副作用还是有的。
由内而外的虚弱让他只能坐在原地。
说完话后,他抬手伸向郁时青:“扶我一把?”
郁时青对抑制剂的副作用也很了解,已经走到他身旁,闻言俯身下去,双臂穿过他腋下,把人直接揽在怀里,抱他坐在床沿。
江虞松手,空玻璃瓶摔在地毯上,砸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你的易感期不是七天?”扶江虞坐稳,郁时青退出一段距离。
和另一个alpha在易感期间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江虞的信息素又开始了新一轮躁动,释放出本能的敌意。
“是七天。”江虞却抬手抓住郁时青浴袍的前襟,漆黑的星眸滚涌着难以言喻的迫切,“比起研究这个问题,你不觉得,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该做吗。”
郁时青会意,重新上前一步,俯身扣住江虞腰身,另一手搭在江虞肩上。
想到前两次江虞疼得颤抖,他先说一句:“忍一忍。”
“别废话了。”他说话时的温润呼吸喷洒过来,江虞不自在地侧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