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再次恢复之前的冰冷。
“看来你精神力很顽强，不过，还是太年轻了。若让你再成长个几千年，恐怕就算是我，也难以对付。”
“我该谢谢……你的夸奖？”
凌雪薇额头被湿汗浸透，凌乱的发糊在半边脸上，样子颇为狼狈。
“不用，反正我们也不会再见了。”
说完，天地铜炉缓缓站起来，居高临下俯瞰着凌雪薇。
黑色的尖刺从他袖口缓缓滑出，“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最后，让我再说一句。”
“你说。”
凌雪薇微微喘息着，须臾，抬头，“其实，你上当了。那根本就不是他的灵魂碎片……”
“什么？”
扑哧！
忽然一截树枝从天地铜炉胸口破膛而出，他不敢置信，整个人僵住了！
“你……难道？”
“没错，那其实是生命之树用精元幻化出来的，因为之前少年的灵魂层曾在它身体里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它才能模仿出他的气息。”
“不！不可能！”
天地铜炉大吼，神情愤怒，殊不知究竟是不相信生命之树能瞒天过海，还是不相信，那灵魂碎片是假的。
或者，两者都有。
又是扑哧两声，两根树枝穿透出来，天地铜炉身体抽搐着，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