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每当他闭上眼，同伴临死前的哀嚎都会一遍遍回荡在耳边。
他无法忘怀。
“会的。”
百里尘开口，苏远之望过来，须臾，轻笑，“没错。”
又说了会话，他们就出来了。
这时，有弟子匆匆来找百里尘，说是长老们让他过去一趟。百里尘身为首席大弟子，这些日子也非常忙，有太多事需要他去做。
“回见。”
凌雪薇颔首，目送他走远，便去了内门看望向成和韩新。
“你来了？”
向成这次伤到了腿，医师说就算骨头接好了，日后也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向成知道后，也不过付之一笑。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幸运了，单单损伤一条腿又算什么？
“韩新呢？”
“他去了祭堂。”
凌雪薇了然。
祭堂在前殿，那些在此次战斗中牺牲了的弟子的祭礼就在那里举行。
凌雪薇知道，萧延，向成还有韩新，他们关系情同手足。萧延的死，对两人的打击很大。
凌雪薇并不是没想过用生命之树救萧延，可她去得太晚了。生命之树能救的，只有刚死去半个时辰的人。而且还必须是它全盛时期才能做到，以它如今只剩下不到五成的生命本源，就算它醒着也无济于事。
想到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她心口就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
“节哀。”无数安慰地话哽在心头，最终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