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对于教区内的奥斯土其移民,也有了双重的管理权,不说生杀由心,却也可以肆意刁难、迫害,甚至暗下黑手也让人无处申冤。
于是高据座床之上,凡麦提望着从他之命,从地上艰难爬起来的一个身穿奥斯土其传统黑色长袍的憔悴老者道:“阿布义,我们奥斯土其人远离故土,更要团结一心。
既然现在伊远政府允许奥斯土其移民可以双重管理,你还是应该把‘金丘商团’尽快在我这里做个登记。”
作为整个岭东区域规模最大的奥斯土其商团首领,老者虽然看上去已经衰弱不堪,但其实心神仍然睿智、晴明,意志仍旧坚毅、果敢。
但时局比人强,在新月教权不断尝试往伊远延伸的大势面前,区区一个商团领袖根本就不值一提,别说阻挡了,就算稍稍露出反对的意思也是立时化为齑粉。
甚至祸连家族,满门尽死。
因此虽然望着眼前这个最初由自己一手扶持起来,却因为其越来越大的贪欲悄然决裂,分道扬镳的大阿訇,阿布义咬着后槽牙,心中升腾的怒火几乎染红的眼睛。
最终却手扶心口,深深弯腰,行着奥斯土其传统礼节,轻声说道:“遵命凡麦提大阿訇,我明天就让阿普易信来登记。
以后就按照《古兰经》上的传统规矩,向您的经庙缴纳收入10:1的供奉。”
“让兰纳扎来做登记吧,”凡麦提幽幽说道:“她比哥哥显得更加虔诚。”
阿普易信是阿布义的长子,也是金丘商团的继承人,对于商团事务了如指掌。
而兰纳扎却是阿布义最小也是最宠爱的女儿,才刚刚17岁,还在上高中而已,又怎么懂的什么商团登记之事。
即便是白痴也听出了凡麦提话里的隐藏的歹意,更何况是阿布义这种‘人老成精’的大商团领袖。
他脸色顿时一红,续尔一白,身体微微一晃,深呼吸了几口才终于再次站稳,咬着牙道:“凡麦提大阿訇,兰纳扎还只是…”
“我说明天让兰纳扎来。”听到阿布义竟然忤逆自己的意思,凡麦提冷冷的转动目光,盯着他的眼睛,打断了阿布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