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叫郑源是你们老板的发小兼主要供货商之一,咱们以后会经常见面的。”
“啊,哈哈,你好郑先生,我叫张宝。”张角干笑了两声说。
“咦,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喀什人吧?”郑源有些后知后觉道。
“不是,我来自南洋,是逃难…”张角解释说。
话没讲完就听李缤主不耐烦的说道:“郑竹竿,买卖做完赶紧给我走开。
张宝,身为员工,看到老板工作不晓得过来帮忙吗,还在那里闲聊。”
郑源被骂,马上溜出了鱼生店,张角则跑到李缤主身旁,帮忙收拾起剔了肉的鱼骨架来。
鱼生虽然是夏宗人最早精做的,但因为是生食显得野蛮,在大周腹地早就少人问津。
不过南洋地区因为四面环海,渔业发达,各式各样的做法都有,张角在风光时虽不太喜欢,但偶尔为了调剂口味倒也吃过几次最上等的生鱼片。
对这条不足百斤的鲔鱼实在看不上眼,鱼骨头自然更不当是好东西,直接就想丢进垃圾桶里。
结果被李缤主眼睛一瞪道:“你干什么?”
“丢垃圾啊,老板,”张角不解回答说:“怎么了?”
“这鲔鱼我虽然把肉剔的很干净,但骨头还是能炖汤啊。”李缤主指了指厨房边角一个巨大的白铁皮桶道:“配上萝卜、薯块不知道多鲜美,你却要直接丢了,脑子是怎么想的?”
“啊,对不起,”张角干笑着道:“我以前没吃过这种鱼,不知道骨头竟然还能炖汤。
势歹、势歹。”
“你刚不是说自己是南洋人吗,”李缤主皱皱眉头道:“那里是岛国,怎么可能连鲔鱼都没见过?”
“因为南洋已经不是以前的南洋了…”张角故作沉痛的道,慢慢将南洋悲惨的现状说了出来,最后说道:“因为深潜者的关系,近海的鱼我们根本不敢吃,远洋捕捞又风险太大。
别说这么大条的海鱼了,小磷虾现在都不好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