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春华斗胆请春水大夫移步私下一叙。”欧春华不卑不亢的施礼道。
张角想了想,摇摇头说:“不去,不去。
我跟楚姜公主联姻事关重大,说不定就妨碍了谁的利益,哪个的前途。
万一有不长眼的甘冒奇险来个釜底抽薪,派人伪装成公主的门客什么的骗我脱离大部队,来个斩首行动,岂不是惨了。”
“大夫是怀疑我的身份了,”欧春华愣了一下,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牌来,“这是善翼大夫亲自赐予我的…”
“一块牌子而已,多好伪造啊,我又看不出真假。”张角根本就不验看那玉牌,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道:“阁下还是请便吧。”
欧春华见他坚持不去,便使出了激将法来,笑笑道:“久闻春水大夫乃是修行奇才,不仅法、武皆通还觉醒了复数的强大遗泽,就算在零区闯荡也如履平地。
在这京畿之地,郢都近郊怎么反倒是胆怯了,难道以前那些传闻...”
“上代楚候何等雄才大略,却在宫阙之中被人行了白虹贯日之事,”张角撇撇嘴插话道:“所以不管人的勇力多足,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见他软硬不吃,欧春华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不再理会张角,从发间摘下一根玉簪,迎风一晃化为一柄短剑,之后身剑合一飞射而去。
在空中破风疾行了片刻,落在一片坡地树林外。
调整了一下表情,她步入林中,来到一座小巧的八角凉亭,愁眉苦脸的道:“启禀大夫,那春江君胆小怕死,不愿意来见您。”
凉亭八角都挂着风铃,有清风扫过便‘叮叮当当…’脆响个不停。
亭中一男一女正坐在石墩上对弈,旁边各有两人伺候着。
听到欧春华的话,对弈的女子扬扬自己纤细的眉毛道:“这话怎么说的?”
“春水大夫说他跟您的联姻也许会碍了很多人的事,为防被别人釜底抽薪的害了去,不愿意跟我走…”欧春华添油加醋的将张角的话复述了一遍,最后恨恨的道:“有些话奴婢是不该说的,但不说又觉得心里面过不去…”
话没讲完,她背后一颗大树的后面响起一个幽幽的声音,“欧仕女,有些话不该说就不必说,何必惩一时口舌之快折自己的福气呢。”
欧春华闻言目瞪口呆的一下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