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谁都无可奈何。”
话音落地,厅堂最下首靠门的位置跪坐的一个身材雄壮、魁梧的红脸大汉,似乎再也压不住胸中的怒火。
突然间起身望着白胖子,高声‘呸’了一口吼道:“华盾,你父亲华老大夫何等英雄。
当年在君候殿上尤敢仗义执言,直谏拗政,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混账儿子。
你那只眼睛看到公子有一丝一毫痛心之处了。
根本就是麻木不仁,毫不怜惜麾下臣子的性命。”
接着目光转向杜辛,满脸怅然、不解,语气低沉的道:“公子我等拥立您为楚候,为的是你英明神武,比谁都更适合统御江楚,振兴邦国。
可您现在怎么就变得这么糊涂了呢,竟连谏言都听不进去了。
动辄杀人,简直不可理喻…”
话没讲完,就听杜辛幽幽开口打断道:“韩大夫,你是真正的忠厚长者,短于谋略。
有些话我很难跟你说清。
就只问你一句,你觉得为什么我能允许你殿前放肆,毫不动怒也从未惩戒,却没有心胸容纳这些个在我面前,总是歌功颂德之辈呢?”
华盾闻言张目结舌,无言以对。
杜辛面无表情的摆摆手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牟珊先生跟华大夫留下,其余诸卿便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