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放心了,看来老板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
不得不说跟着精致挑剔的燕淮,他的口味也被养叼了。这家餐厅的食材新鲜程度和厨师手艺实在比不上燕淮常光临的那几家。
唯胜在环境好。
浓墨重彩的油画、光可鉴人的银烛刀叉、如梦似幻的欧式窗幔、缠绵悱恻的现场伴奏……极大的满足了女孩子们浪漫的少女心。
可他们都是直男嗳,gay里gay气地在圣诞夜一起吃烛光晚餐算怎么回事?!
“老板,你……和商小姐怎么样了?”
不是秦萧八卦,只是老板这放不下的样子越发明显了。
“吃都堵不上嘴?”燕淮切着鹅肝,头也没抬,反问。
秦萧不敢再问,埋头苦吃,过了一会儿,就听低低的男声响起,“她很喜欢这家餐厅,可惜我一直没时间。”
燕淮说完,放下刀叉,看着莹莹烛火,心下遗憾。
和商濛濛在一起三年,他没陪她过过一个圣诞节。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总是没时间。
他的父亲燕松南在他二十一岁时突发脑溢血,人差点没了,后来虽然救了过来,却不能再过度劳累。
他放弃了保研资格,开始接管华鼎投资,并为收回俊臣集团属于自家的那部分利益而努力。
俊臣集团本是叔叔燕世杰的父亲和他的祖父共同创立,但两位老太爷去世后,燕世杰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将燕松南排挤出集团的执行运营决策圈。
燕松南不屑与他争斗让外人看了笑话,自己独立出来创立了华鼎投资。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亚洲地区资产管理规模最大的投资基金。
但燕淮却和父亲不一样。
如果说燕松南是湍急江流中沉稳内敛的磐石,那燕淮却是咄咄逼人锋芒毕露的利刃。
所以,他一心一意要拿回属于自家的东西。
这几年除了学业之外,还要在俊臣、华鼎两头奔波,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
实在分不出来太多的心思和时间,放在商濛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