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她拽来的,歌也是她主动要唱的,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燕淮这么不知怜香惜玉。
沈艺萱咬咬唇,轻轻盈盈地走过去,挨着燕淮坐下,目光含情地望着他,娇声娇气地道:“燕总,人家嗓子都唱干了。”
燕淮侧脸。
唇角慢慢牵起。
沈艺萱眼睛一亮,还没等她说话,高高在上的男人那抹淡淡的笑意已经变成了深深的讥嘲与不屑。
他慵懒松散地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开腔说道:“所以呢?”
轻飘飘的三个字如同一记耳光扇在沈艺萱脸上,火辣辣得痛。
男人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她和其他所有甘愿沦为玩物的女人没有任何不同。
沈艺萱觉得轻轻挨着的燕淮胳膊像长了刺一样,扎得她无所适从。
“我,我,我去下洗手间。”
她拿着手包狼狈地站起来。
“你可以走了。”燕淮懒洋洋地道。
沈艺萱毕竟在外面还有着光鲜亮丽的明星光环,男人是想钓的,架子么又想端着的。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难以接近,性格也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她心里已经有点乱了,嘴里颤颤地又说了几句好话,才仓惶离开。
包厢门被关上,几分钟后,又重新被打开。
陈贺走了进来。
灯光酒影里,燕淮伸手解开两粒衬衣纽扣,松了松,露出冷白修长脖颈。
一仰头,一杯酒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