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应该不会有事吧?”
男人抬起眼眉,扯了下嘴角却不是在笑。
“要是有那么容易死,他也没资格站在她身边。”
一个钢盔缓缓探出垃圾边缘露出一个圆润的头,他刚刚听到车声也没敢抬头,再往下看之前还都是人的小路中央早就重归宁静。
他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舒了口气,翻过身来看着太阳嘴咧到耳根。
他的确是恨沉铎父子,他们将自己逼得四处逃窜,一天安生日子也不得过。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敢与他们直面挑战,沉家父子已经是他心中最深的恐惧,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也比死了的强。
“你在找我?”
少年的声音被仇恨冲得沙哑,眼神比嗜血的猛兽还要赤红。
一声之后男人惬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五官痛苦扭曲,汗水被阳光照得发亮,面色越来越灰白。
他极不情愿地支起身体,不得不面对被发现的现实。
“我,我只是听老大的。”
“呯!”
干净利落的枪声封住他的口,距离他脚边只有几厘米的石灰地上多了个白点。
“她流了好多血,我孩子没了。”这一枪是故意打歪,少年歪着头眼瞳望天,从左到右睨视湛蓝,眼尾还挂着未干的眼泪。
“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猛地凑上前,一脚踢飞男人手中的枪。
抓住他衣领,吼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