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讪讪地离开,刚走几步又被哥哥喊住,“诶。”
她回过头,“怎么了?”
“好好陪着大哥,别让他出门。”
沉安安目色怔然,她看着那扇重新关上的门。
大哥伤的这么重,还能去哪
男人的身体恢复能力惊人,一周左右身上结痂的伤口大部分已经褪掉,露出鲜红的新肉。
新生的嫩肉格外娇软敏感,每天女孩为他擦拭身体时都一再小心,尽量不让毛巾蹭到。
“这里好像越来越冷了。”
她收了水盆和毛巾站在床边,翦水秋瞳莹莹流动倒映着天光。她说完之后没人回应,身后却蓦然靠近一面暖墙。
女孩心头一紧,没躲闪,身体在一下秒直接被拥进温热的怀抱里。
“现在还冷吗?”
他声音如同清醑,薄唇吐出的暖气在她耳边萦绕。沉初比她高出许多,低下头先入眼的是她发顶那道白生生的中分线,然后才是她莹白发光的额头。
“嗯?还冷吗?”他又问了一遍,边说边侧过头看她。
女孩默不作声,嘴角却抿着偷笑,发现他在看她才立刻止住笑容,当成从来都波澜未起那样睨视着万里高空。
她故意遮掩的样子太明显,回答不回答已经不重要了。他抱着她的手臂不由得紧了紧,下颌贴在她头顶上和她一起望着外面。
只想这种安然静好的样子能再久一点。
沉安安在病房里陪着他已经几天没有出门,亲昵到超出兄妹关系的行为他还是会做,每次都正好在她生气之前止住,久而久之她也变得不是很反感。
有过肌肤之亲的两人关系是回不到从前的,只是在那间幽暗小屋里发生的一切谁都不去提起,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做过了就被封印住,清醒又觉得不清晰。不是刻意的,只觉得那些不重要了,人总要朝前看。
也许是那扇天窗探出去的那一抹灰白天空太令人向往,是黑暗中的唯一光亮,让她舍不得让它染了尘埃。总归现在沉初变回那个温柔的大哥,爱护也是发自心底的,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