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求求你们了走吧”
“好。”秦雨沐语气格外温和,下一秒却突然变了脸,对着旁边的女孩大喊:“安安,你怎么了!”
沉安安一脸茫然,她什么事也没有。
外面抽烟的少年以为妹妹出了什么事,暂时放下和哥哥的尴尬闯了进来。所有人都不明白她在做什么,娇丽的姑娘却在喊完这一声之后悄悄勾起唇角,目光狡黠地看着门里。
床上的人影动了,跑出来的速度竟然一点不比沉云曜慢。
从刚才她就觉得这老人不对头,身为两个不速之客,她居然从那眼神里看出亲人般的怜爱。
沉月是一直听着门外动静,她听到儿子和他妻子的对话,也听到她懂事的孙女孙子的声音。一直死忍着想出去的念头,却被这一声叫喊惊得破功。
沉安安看着便是个身体娇弱的姑娘,刚才又哭了那么久难免伤身。她顾不得许多,只想赶紧出来看看女孩怎么了。
暗红色的围巾被幽暗染成墨色,挡住沉月半边脸,只露着一双红肿浑浊的眼睛。外屋站着儿子全家人一个不落,她突然有些窘迫。
“安小姑娘,没事吧。”
她出来之后并没有人有什么反应,沉月眼皮一顿一顿地垂下去,又庆幸又失落。
大概她是想多了,沉铎与她叁十多年未见,他怎么还会记得那个用石头砸他抛弃他的女人。
“没事的,您”
暗淡的灯光映在女孩清丽眉眼里跳跃出夺目的光彩,她美目流动,两片唇瓣刚刚分离,身后就靠上来一个人。
是父亲,他一左一右松开妻子和儿子的手,也越过女儿,到老人面前伸出手。
沉月下意识要躲,却被秦雨沐牢牢抓住。
粗粝手掌放在围巾上,慢慢抻下去。
沉安安粉唇半张着,她看到红色又在父亲眼底漫开,他锋利的眉尾垂下去,下唇也抿着,与刚才怒发冲冠不同,竟是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