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初缓缓睁开眼去看她,将她眼中波动的水光收进自己眼底。他真的好想接着要她,腿间的硕物无处安放,即使她已经成为自己的人也还是恐慌,只有在她身体里的时候才能找到活着的实感。
而她愤恨又悲伤的目光中恍然又多了些别的,男人用了几秒钟才看懂,似是不敢相信地闪动着黑瞳又开口问询:“你还心疼我?”
他问得心虚,毕竟他刚刚没心疼她。汹涌的欲火和滔天的妒火烧尽十多年的“看似”理智,让他无法再继续表演。他一切怜悯都在她盈盈波光的泪眼中溃不成军,只顾着夺取。
“你——想多了。”
她撇过头去,侧脸轮廓流畅唯美。她的唇色极白,几乎和瓷色的面容边缘混淆。唯有上下唇相合的位置被男人血色染成耀目的绛红。
男人动了动唇,不知做了什么幻想之后身体和她一同颓然下去,随后紧紧拥住她,头缩进她颈窝用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锁骨。
他鼻尖带着汗湿,让揉蹭的感知增大。
沉安安本来想说让他去死,话到嘴边忍住了。
她虚眨了下眼,才发现她无论怎么叫他名字都不能忘记那十几年的爱护。
这次真的决定再不把他当成大哥了。
机场一天之内迎接了两位急匆匆的军官。第一位是刚刚升了上校不久的特种部队队长,而这第二位则是只屈居于一人之下的副司令官。
副司令举家而来,行动比他的长子还要急,沉铎从驾驶位拽出年轻军士自己坐上去,载着妻子和两个儿子朝着营地狂飙。
“我要杀了他。”
好像在说我要喝水那么平静,唯有那双猩红的眼睛暴露出他的紧张和愤怒。
沉铎后悔,当初就不该把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放在女儿身边。他的安安,他的宝贝,从小就被全家人娇宠在高阁,现在一定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