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问,问出来自己也不理解。只是身子僵直一瞬之后盯着自己大哥看了良久,而后终于放弃搜肠刮肚的念头,打开一条窗缝看着窗外夜景。
金城的夏天比墨城炎热很多,车子拐过一个弯之后进到僻静处的医院。
车停稳,男人一刻不停地打开车门往里冲,两边的景物和摆设在他身侧化成一道道或绚丽或暗淡的线条,他根本看不到都是什么,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小丫头。
“妈”
他顺着指引到走廊上,发顶浸满汗水,胸口气喘吁吁。身上还穿着在训练场时的作战服,虽是模拟却也真的搏杀过,此时带着一身硝火味,手掌的骨节上还残留着血痕。
像初见那般窘迫,他从衣服上擦了两把手,却擦出更多的土。
虞伯远像是没看见,“今天突然说要临时手术的,没能提前告诉你。”
“”沉铎穿着粗气点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大门口。
“叮——————”
声音冗长又略显尖锐,刺的几人心口窝疼。手术中的灯熄灭,前后走出叁个护士,手里分别抱着叁个啼哭不停的婴孩。
男人目光紧缩,周围忽然一片寂静,满目纯白。
他只看到那叁个不停蠕动的小生命在靠近他,是他的骨血。然后头脑阵阵发晕,在他看清那叁张红扑扑的小脸蛋时,脚下一软就跌了下去。
“诶!”
唐尼赶忙扶住他,高壮的身体就连他都扶得艰难。双脚艰难戳着地面,靠着墙壁夹角才稳住身形。
“孩子母亲呢?”
打头的护士循声看到这一身腥气的男人。这是从属于军队的医院,她见的长官不少,却没见过这么野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