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血丝满布,紧拧着眉,在人头停止滚动的一刹那,纵身如鬼魅一般闪到指挥官面前,铁手撑的青筋暴起,死死扼住他咽喉。
用力,便迫使他张大嘴发出难听的“啊啊”声,面部也因着痛苦挣扎扭曲。
虎口和手背刚凝固的伤口再次崩开,他像看不到,也感觉不到疼。骨节分明的指明明染着棕红,却依然能清楚看到边缘因用力而发白。
男人揪着指挥官起来,猩红双目紧盯着他眼睛,墨色的曈里杀意毕现。
“你妈的要搞我?”
他说着,牙咬的“咯吱”响,指头间的缝隙随着收缩,指挥官得以维持生息的氧气通道就越来越窄。
五十岁中年人绝不是二十五岁精壮战士的对手,他脸憋的茄紫,眼前仿佛已经看到通向地狱的幽深隧道,可眨眨眼却发现那其实只是男人的漆黑眼瞳。
“为什么?”
沉铎放开一点,给他最后的说话机会。
指挥官懂这动作的意思,他打不过这年轻人,败北的代价就是他的性命。
生活在地狱边缘的人终于要奔赴终点,他表现的却尤为平静。
“谁让你招惹了Y国军队,招惹他们的女人。”
他们的女人。
这句话成功激怒男人,怒火瞬间爆开燃烧至顶。
那明明是他的女人!
黑瞳怒睁,眸光霎时凝成冰刀直射对方,下一秒,一声嗯哼气声和骨头错位声,大掌钳制的脖子被骤然掐断。指挥官后仰着倒在沙发上,脖子扭曲,头颅摇摇欲坠,像是空中漂浮的风筝般不定。
沉铎无心欣赏他的作品,更没留意自己刚刚杀死了边境地带让人闻风丧胆的北极狼指挥官,他脑子里只有刚刚那句拌着血气而沙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