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虞卿,你叫什么。”
她拿过小手在他手心描绘,孩子看得直挠头,黧黑的小脸竟变得有点红。
“我不认识字,也没名字......”
他没说实话,只是那平时听惯了,又带着侮辱性的名字,他已经不想再用。
将将写下最后一笔的人滞住,视线从孩子手心慢慢移动到一边,没有焦点就那么呆呆地愣着。
“怎么了......”
孩子因她突然冷凝的神情而紧张,声音低弱到仿佛未了。
“没事,你很像我以前见过的人。”
她放下他的手,敛目轻晃,驱散眼前画面。
这孩子不过六七岁,像也只是像而已。大概她认识的那个人,终究没能在这战火中活下来。
靠立在外墙的男人能清楚听到屋里一言一语,他宽掌几欲捏碎手中玻璃杯,控制不住,忽地便推开了门。
“吱嘎——”
漆皮剥落的木门被打开,男人出现瞬间俊颜复成冷面。
他面容俊朗肤色棕蜜,长眉似剑目光如炬。
洗去一脸黑绿油彩,也没有穿作战服,可虞卿还是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昨晚与她“举止暧昧”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把水杯递到她面前,目光落在手上。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