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黑暗里,若幽只听见门“咯吱”一声被打开,片刻后就是从某人怀里到床上的感觉。
在黑暗的屋子里,意识到身旁的人要离开她,瞬间钩住对方的脖子,那模样就跟陀螺一样,吊在某人脖子上。
对方弯着的腰似是僵住了,没有吭声。
若幽吸了吸鼻子,在他颈脖处蹭了蹭,带着很重的鼻音道:“不准走!”
命令式的口气却饱含无尽的委屈,听得某人心间一软。
她又道:“我知道,早上你让妙语给我送来的药里掺了忘情草的汁,你就是想让我忘记,可是这些都是没用的,因为我一见到你就想喜欢……”
说到这里,她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被定住了,嘴巴动不了,连身体也动不了。
下一瞬,只感觉到夜非将她的手掰开,将她身子放回床上,又极冷漠说了三个字。
“歇息吧。”
明明是极好听的三个字,听在她耳朵里却总觉得有些刺耳,是一种表白被拒的刺耳。
在他的注目中,她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沉,沉的她不想合上也渐渐合上。
一夜无梦。
初升的阳光照进屋子,洒在她的脸上,温柔的轻抚,像一只恋人的手。
她缓缓睁开眼睛,又是一阵神清气爽,昨日的痛苦仿若已经不在,心间处只剩下一片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