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白灵活地在雪地里头奔腾着,并不与这只大野猪正面相撞,野猪在森林里头绝对属于横冲直撞的坦克,就算是老虎也不敢正面相撞,相比之下一点白更加灵活,几个闪躲甚至将这头大野猪甩了个跟头。
在它还没有爬起来的时候,一点白化做一抹黑影瞬间冲了过去,一口就咬住了它的咽喉,还是刚刚咬的那个地方。
一点白除了还是小奶狗的时候孙易喂过一阵子,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是自己在外头打野食,甚至还与群狼战斗夺得狼王宝座,牙齿可不是像一般的笨狗那样因为长斯吃素质已经钝化了,而是如同狼牙那般的尖利。
这一口咬下去,顿时鲜血四溅,野猪发出一声嚎叫嗖地一下子就跳了起来,而一点白也叼着一大串血糊糊的东西退后。
野猪发出阵阵刺耳的哼哼声狂奔起来,然后一头撞到了一株大树上,撞得雪花簌簌而落几乎将它埋在里头,然后就再没了动静。
听到动静的孙易赶过来的时候,一点白才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郝然是一段喉管还有一小截血管,一点白那一口正掏在要害处,硬是将这头大野猪的喉管和动脉血管咬断了。
看着四五百斤重的大野猪半埋在雪地里头,孙易向一点白竖了一根大姆指头,一点白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尾巴,至于吐出来的东西它是不屑再去吃的。
孙易乐呵呵地将这头四五百斤重的大野猪拖了回去,趁着还热乎扒皮去内脏,野猪的猪头大,而且味道不好更加难收拾,直接扔掉不要了,只留下四条大腿还有肋带,差不多也有将近三百斤的样子,剩下的都远远地扔到了雪地里头,别看冬天万物寂灭的样子,可实际上在这雪底下,仍然活跃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生物,在生存环境残酷的地方,各种小生物几乎都是杂食性的,比如野鼠,比如各种鹰鸟。
柳双双和白云非要把这猎物据为已有,虽说是一点白下的口,可野猪是她们引来的,不过还是十分大方地拿出一大块肋排和一个前腿。
野猪不是家猪,处理不好的话会有一股子浓重的腥臊味,好在满地的大雪和枯木,最不缺的就是水和燃料了,化上一锅水,把猪肉放到锅里头连抄上几次,腥臊味才小了许多,然后再下重料,炖煮出来的野猪肉很有咬劲,而且不像家猪那么肥腻。
在这林子里头一连停留了四天,虽说没有深入到老林子里头,可是野鸡野兔也弄了几十只,狍子也打了好几只,再加上后来又打到了一头几百斤重的大野猪,在河里弄上来的大鱼,满满地两大爬犁,回去连送人带自己吃也差不多够用了,而且年年到了年跟前,给孙易送礼的也不在少数,各种稀罕玩意差不多要把仓房堆满了。
天刚刚大亮,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一点白突然站了起来,向着林子的方向发出一阵阵的低吼声,两匹骏马也变得暴躁了起来,停地扬着蹄子想要将后背上的东西甩下来发足狂奔。
孙易的手上一较力,拽着缰绳将两匹烈马全部拽住,然后就近拴在了大树上,两匹马仍然不停地甩着脑袋,却甩不开尼龙绳编制而成的缰绳。
“快看,老虎!”柳双双向不远处一指,只见在林子里头,一个黄乎乎的大脑袋探了出来,嘴上还叼着一个硕大的狍子,头角狰狞还是一只公狍子呢。
那只老虎把狍子向雪地上一扔,然后调头又钻回去了,看得别人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