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还妄称什么仙师呢,分明就是个妖妇啊。”
丁谓疑头疑脑的路过,凡是见到丁谓的人,唯恐躲避不及,边绕道边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
丁谓瞧在眼里,非常不屑的轻“呸”了一声:“呸!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哼!”
虽然这样自我安慰着,但是丁谓仍然心中乱如热锅上的蚂蚁,抽出方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儿,继续快步朝宫内赶去。
他走在宫中御道上,不时听到路过的太监在议论。
“哎哟你知道吗,今日中书省下发缉捕文书了,现下正全城张贴,要缉拿钦犯德妙呢。”
“唉,当时怎么就叫她逃了呢,北斗司也太没用了。”
“诶这你可别乱说,当初北斗司是把那德妙妖妇以牢车押送回来的,要不是丁相公力保……”
“嘿,丁相公,这一下丁相公只怕要倒大……”
小太监还没说完,同伴突然看到丁谓的身影,赶紧碰了碰他的衣袖,下巴微扬,示意他别说了。
“诶诶诶别说了别说了。”
说话的太监看见丁谓,也是一缩,立即闭嘴,低着头快步避开了。
丁谓横眉冷对,怒哼一声就要发火,可他刚一张嘴,似乎想到了什么,深吸口气强行忍住,气哼哼的朝前走去。
来到福宁宫前,他顾不得擦汗,二话不说,跪倒在石阶之下,叩首于地,大呼:“臣丁谓,再以微诚,伏闕请罪。”
一直守在福宁宫殿前门内的雷允恭拉门出来,瞧见丁谓,忙过去扶他。
“丁相公,丁相公!您这是干什么?官家累了,正歇着呢,您先起来吧。”
“臣有罪!”丁谓摇头不起,满脸哀恸之色,任雷允恭拽着他的胳膊,大声道:“雷公公,你是不知道哇,我丁某人要是再不来向官家解释一番,就要被口水淹死了!”
虽然他看着是在对雷允恭说话,可声音实在太大,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他这哪是在跟雷允恭说话啊,分明是在朝福宁宫内的皇帝喊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