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已然辞官,就要归故里了,家里凌乱了些,勿怪。”偃正拱了拱手。
四人连忙拱手回礼:“不敢,不敢。”
几人客套几句,转入正题,还是包拯抢先问道:“偃大匠,您是杨度支的好友,又是他临死前最后见过他的人,所以我们登门拜访,是想了解下杨度支的情况,比如……他是否有什么仇家?”
偃正苦苦思索阵,摇了摇头:“杨贤弟为人诙谐幽默,仗义疏财,与同僚关系都极好。即便是与个别人有嫌隙,也构不成杀人的仇恨。”
瑶光点了点头,回头想要提醒太岁记下来,却发现太岁眼睛四处乱瞟。瑶光忍不住偷偷拽了下太岁,示意他专心点。
包拯皱了皱眉头:“听杨府的人说,近来杨度支的心情很不好,但下人们不敢询问,杨夫人也不知其中缘故,偃大匠可了解其中缘由么?”
偃正皱了皱眉,沉默不语。
包拯见状,忙追问道:“偃大匠可是有不方便与人言之事?”
偃正神色复杂的坐在椅上子,两眼失神,像是在回忆什么,好会儿后,他才叹了口气道:“杨贤弟近来确有桩烦恼事……”
四人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听着他讲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扬大歧身亡当晚,偃在和他正在书房对饮,桌上摆着几碟小菜,杨大歧显然已经喝的上头,面色赤红的骂道:“严世维那条疯狗,整日里咬着我不放!不但四处造谣,还在背后调查我。”
偃正按着杨大歧的手,夺走他的酒杯,劝慰道:“杨贤弟老弟,你喝多了。那等小人,你与他有什么好计较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当他是个屁,也就过去了。”
杨大歧恨恨地拍桌子,气愤地道:“屁?他如果真是个屁,那就好了,顶多臭上阵儿,挥挥手,也就不在了。可他不然啊!”
杨大岐抓过酒壶狂灌了通,偃正来不及拦阻。
杨大岐把酒壶往桌上顿,恨恨地道:“他向御史台写密信告举我。跑到寇老西那儿告我的黑状,在同僚前散播对我不利的消息,这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