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放屁狗,放狗屁!”殿外寇准的声音传来,张嘴就是满口粗话。他人未到声先道,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后边紧跟着包拯!
寇准进来就怒视丁谓,喝道:“丁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的圣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怎能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丁谓见是寇准,面上出现惊慌之色,不过随着寇准走过来,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脸高傲不屑的看着对方,道:“寇相公,你的宰相风度呢?陛下面前出言粗俗,大声喧哗,成何体统!”
寇准愤怒之下勉强向皇帝行了个礼,然后又怒视丁谓,训斥道:“德妙杀人,北斗司是有人证物证的,有罪无罪,当按大宋律法审过才知道,岂是你红口白牙言而决的。”
寇准说完,又朝皇帝拱手,正色道:“国无法不治,人无法不立!陛下万万不可因私废公,凭自己己之欲而破坏律法之尊严。”
旁包拯随之长揖,道:“臣大理寺断事官包拯,见过陛下!陛下,寇相公说的对,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若不经审判,而由官家言而决,那么恶行得不到惩治,将来谁还会遵守律法?若百姓都无视律法,为了己之私而烧杀抢掠,这天下会乱成什么样子?”
赵恒脸上闪过犹豫,旁雷允恭看到,脸色微变,开口冲包拯大喝道:“你个八品小官,有什么资格御前狂言?退下!”
包拯抬头看向雷允恭,不等说话,寇准已经大怒,双眼睛微微眯起,但却精光四射:“你个内宦阉人,竟敢掺和政事?”
说到这里,寇准转向赵恒,沉声道:“陛下,雷允恭擅预政事,臣请圣旨斩之!”
雷允恭吓得脸色白,赶紧闭上了嘴,退到赵恒身边,偷偷抬头看他眼色。
赵恒听要杀雷允恭,也吓了跳,马上劝道:“寇爱卿息怒,他也是时糊涂。你刚才也说了嘛,国无法不治,人无法不立!句话就要杀人,有些过了。”
旁丁谓也阴阳怪气的道:“是啊,寇相公何必这么大火气,就算雷公公说错了话,也罪不当死吧?刚才你还劝官家不要言而决,干预律法,怎么你反倒言就要定人生死了?”
寇准轻哼声,瞪了雷允恭眼,见他低眉顺目的模样,也不再多说,算是揭过这茬。伸手从包拯手里接过两份诉状,大步上前呈于御案之上:“陛下请看!”
见他不再提杀雷允恭,赵恒也松了口气,接过诉状开始翻阅。
旁雷允恭低眉顺目站在侧,不言不发,好似被吓住了似的。
翻了翻诉状,赵恒眉头微皱,沉吟起来:“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