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这样唤你，可欢喜了？”风听澜一叠声地叫他，又自顾自叹气道：“我这样听你的话，叫你爹，又叫你师父，给你当鹿精。你还忍心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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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偃雪浑浑沌沌地攀着风听澜的脖子，被顶得摇摇晃晃，迷煳道：“听澜，你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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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听澜一怔，沉默一瞬，还是默默从乌黑的长发间抖出一只龙角。师偃雪瞪大眼睛伸手摸了摸：“怎么只剩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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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听澜用龙角蹭了蹭师偃雪掌心，委屈道：“大劫的时候就断了。阿雪，你会嫌弃我吗？”
师偃雪勾住风听澜脖颈，抬起身子温柔亲吻他的断角：“疼吗？”
风听澜想起那时候的心灰意冷，至今心底仍是痛楚。“疼，可是再疼也比不过失去你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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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偃雪眼底的痛惜翻涌，一颗心软得一塌煳涂，脑海中只剩那年红莲未谢，风听澜枕在他膝头，撒娇说角痒痒的，骗他去揉的样子。
风听澜双眸晶亮，欲语还休道：“阿雪，我、我想……”
“你要什么？”师偃雪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断角，心都肯剖给他。
风听澜得了鼓励，小声道：“我想要两根一起……”
芈何芈。师偃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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