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书不想承认自己有些慌张起来,可事实的确是他已经慌了。夜晚的梦境里,几乎都是陈泽通红的眼角,满脸都是委屈的泪。狼狈的是,每次醒过来时,他的下体总是硬著的。
在这件事上,他是加害者,可某些角度来看,其实他也是个受害者。
他还年轻,尚未准备好要成为一名同性恋,就已在肉体上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变得无路可退。不是没有慌张过,事情来的太快,他也措手不及,可他也明白,酿成这祸端的人,是他自己。
找不到陈泽,陆知书渐渐变得烦躁起来,脸上的微笑面具也几乎无法维持,想发疯,。
又过了十天。
陆知书再也忍不住,查到了陈泽家的地址,决定上门找人。
陈家住在军委小区内,出入需要出示证件,否则不随便放行。正一愁莫展之际,恰好在门口遇到了陈母。
陈母听见他提起自家儿子的名字,便随口问了一句:“你找我儿子?”
陆知书一愣,回头来看见一位面容温善的女人,眉目间有几分陈泽的颜色,心中便立刻明白,这应该就是陈母了。摆出谦和的微笑来,他道:“我找陈总的员工,请问您是陈伯母吗?”
陈母恍然:“啊,原来是阿泽公司里的人啊。找他有什麽事吗?”
陆知书说:“他好几天没来公司了,大家都挺担心他,就差我过来看看。”
“哦,他说他有点头痛,就没去。”陈母皱皱眉头,有些疑惑,“这次倒是听话的很,以前就算发烧,也要拼死拼活的去公司呢。”
“那他现在在家吗?”
“不在,带女朋友出去吃饭了。估计得晚上才回来吧。”
女朋友?
陆知书愣住,孔雀那家夥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