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客厅中央,整个人都在颤抖,很愤怒也很委屈。
顾连直接一拍茶几,怒目看着顾棂月,“顾棂月,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欠赌场那么多钱?还借的是高利贷,你是准备把整个顾家都拖下水吗?”
顾母也翘着嘴,皱眉不满:“月月,我们虽然不怎么管你,但你也不能这么胡来呀!”
顾父没说话,但视线却死死地钉在了顾棂月身上,脸色很沉。
顾佑直接嘲讽道:“说不定是觉得在顾家待不长久了,所以想临走之前狠狠捞一笔呢!”
顾棂月身子抖得越发厉害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千夫所指的罪犯,在煎熬地等着被判刑。
“我、我……”
她嗫嚅着嘴唇,心里的委屈和不甘犹如火山爆发一样即将冲破脑门,忽然,顾棂月抬起头来,眼里涌动着翻天的恨意。
她缓缓抬手指向姜沫,“你们现在都只知道问责我,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姜沫会有我跟赌场的合约?当时赌场的人明明是去绑她,可为什么最后却是她联合赌场的人来绑我?你们以为单纯的姜沫,根本就不单纯!”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人又齐齐看向了姜沫。
好像是有点蹊跷。
然而,面对顾棂月的质问,姜沫却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姿势,然后一挑眼皮,语气随意:“简单啊,赌场那些人欺软怕硬惯了,他们不服,打一顿不就好了?”
顾棂月一怔,随后又大笑起来,“你当赌场的人是地里的大白菜啊,随你揉搓?你是当我没见过赌场那些人长啥样吗?个个一米八,胳膊比你腰都粗,你还想打服他们?你以为你是奥特曼吗?”
姜沫无奈地耸了耸肩,看向顾棂月的目光格外不屑:“你做不到,那只能说明你菜咯!”
说着,她又把视线落在了顾棂月的手上,面不改色地忽悠:“至于协议,那个大龅牙不是都说了,他已经把钱给了赌场,所以赌场还捏着你的协议干嘛?”
顾棂月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