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里有言灵是催眠的人专门负责这类事件,他们会对当事人进行催眠让他们忘记见过的和混血种有关的事情,或者以为这就是一场梦,”芬格尔难得有点节操,主动解释道,“学院在几十年来的行动历史中确实有不少波及普通人的记录,其中不乏一些难以挽回的伤残甚至死亡,但是学院不会主观上伤害甚至杀死普通人,洗去一部分记忆对学院来说并非难事,有目击者让他们失忆就算是处理了。”
“切!没意思。”路明非一副很失望的样子,芬格尔擦擦额角的冷汗。
生活在昂热所开创的学院时代的芬格尔并不清楚在几十年前阿卡杜拉所长口中的玩笑才是秘党的常规做派,学院时代虽然少了那么点铁血意味,但是确实让秘党比以前少了太多杀性。
假如一条纯血龙藏在一座小镇里,只要对着小镇发射一枚炼金导弹就能炸死它,但是如果提前疏散小镇居民会让它察觉风声跑路的话,学院的选择多半是派出精英小队潜入镇中牵制那条龙并且同时组织疏散群众,而换成几十年前的秘党元老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发射按钮——如果是贝奥武夫家族主持的行动应该还会多射几发。
所以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蓬勃发展的这几十年里,昂热掌权并开启学院时代实在是一件好事,要不然这个世界上又要多出很多死于非命的人。
阿卡杜拉所长是知道这件事的,他远比看上去要年长,虽然没亲身经历过那个铁血时代,却也曾回望过一鳞半爪,不过这些没必要跟年轻人说。
“当时装备部有人去那栋被暴力拆毁的楼房废墟采集了数据,”阿卡杜拉所长捏捏芬格尔隆起的坚硬肱二头肌,“那栋三层小楼完全是被你用蛮力拆毁的,你撕开了防盗门,砸烂了承重墙,甚至把枪管扭得像是麻花,子弹在里面被激发,火药的爆炸和飞射的弹丸甚至伤不到你的皮肤……这样的身体素质几乎接近人类形态的六代种。”
“您说得就跟亲眼见过似的,这都是谣传,谣传,”芬格尔做着最后的挣扎,“消息总会在传播过程中逐渐失真。”
“但数据不会,”阿卡杜拉所长道,“这段战斗场景是装备部里一位资深的建筑学研究员根据现场采集并传回的资料分析出来的,他参与了学校内绝大多数重要建筑的设计和建造工作,甚至包括冰窖和诺玛的机房。”
冰窖的存在在学校里不算是秘密,自由一日公开禁止了学生在这一天进入冰窖并拿取其中的藏品,但实际上学生们关于冰窖除了它的存在之外知之甚少,芬格尔也是头一次知道主持建造冰窖的大人物竟然还分析过他的战斗现场,一时间竟觉得有几分荣幸。
“以你发动青铜御座时的身体素质,一定能轻而易举地使用这把刀,它的材质非常优秀,刀刃经过复杂的特殊处理,巨大的动能和能轻松切开金属的锋利度足以让他破开纯血龙类的鳞甲,”阿卡杜拉所长诱惑道,“有了它,你释放言灵后完全可以跟五代种正面搏斗,甚至在有队友辅助的情况下挑战没有大规模杀伤性言灵的四代种。”
“部长,这把刀多重啊?”芬格尔问道。
“两百公斤。”阿卡杜拉所长道。
“噗……”芬格尔震惊,连连摆手,“拿不动拿不动。”
“怎么会拿不动?试试呗!”一旁的路明非拱火道。
“真拿不动,两百公斤我得用言灵才能拿得动,平时带着它我行动都吃力……”芬格尔疯狂摇头。
“废物!我来!”
路明非推开芬格尔,上前一步,拿起阿卡杜拉所长拖着的障刀,动作轻松地就像拿起一根树枝,信手挥舞,甚至玩了个刀花,呼啸的劲风拍在芬格尔和阿卡杜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