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学生当天就能走了,谁让我级别低呢,”芬格尔抱怨,“级别特别高的可以坐直升机去学校,像我这种级别低的就得等车,有时候好几天都等不到。”
“级别?是血统等级吗?”
老唐凑到芬格尔身前低声问道,丝毫不嫌弃他乞丐一般的邋遢——毕竟老唐有时候自己住在家里,不见得比芬格尔干净多少。
“对啊对啊,看来学弟你已经经历过入学辅导了,”芬格尔也压低声音道,“你的导师有没有跟你说你是什么级别?”
“导师?我还没办入学手续,哪来的导师啊……”
老唐摇头。
“怎么会没有,卡塞尔学院的传统,谁在你面试的时候是主面试官,那谁就是你入学时候的导师,从他面试你的那一刻起,你的档案就已经被划分到他的名下了,”芬格尔解释道,“看来你的导师是个粗心大意的人,连这个都没告诉你。”
“嗯……原来是这样,他可能是忘了吧。”
回想一下酒店里古德里安教授满脸充血,极度兴奋和震惊的表现,老唐觉得他会忘记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倒也正常。
“学弟你的面试官总该跟你介绍一些他自己吧,跟师兄说说他叫什么,师兄我在学校里混了八年,所有教授我都有点了解,你说说他是谁,我肯定知道。”
芬格尔自豪地拍拍胸口,老唐心里纳闷情报里不是说卡塞尔学院是四年制吗?哪来的八年?莫非这位其貌不扬芬格尔师兄其实还是个读博士的大佬?难怪这么看着有点邋遢,搞学术的不修边幅一点很正常。
“师兄你知道古德里安教授吗?”
把芬格尔当成博士大佬的老唐语气不免多出几分尊敬。
“啥?你说谁?古德里安教授?他不会就是你的面试官吧?”
芬格尔瞪大眼睛,声音活像被锁喉的公鸭子。
“对啊,怎么了师兄?”
老唐不明白芬格尔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