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个礼,一点也没惧怕的意思,“皇上可别忘了,您为了看县主拿臣当了幌子,如今却过河拆桥,计较起臣话说得多了。”
皇帝笑了笑,“朕就是计较了又如何?”
宁苏不假思索,“那臣自然是没辙,也只能尽量在您的药里多派点黄连。”
皇帝直接投降,“朕说不过你。”回头与杨青菀道,“你瞧瞧,以后可得记住了,千万别得大病,否则自己用着的大夫都不能得罪的。”
杨青菀憋着笑。
宁苏不愧是胆大包天的神医,见杨青菀幸灾乐祸的,转脸毫不留情把她给算上了。
“……县主最好还是想想怎么给我一个交代,我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里了,你是被我医死的第一人。”
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杨青菀哭笑不得,扭头亦是深有同感地回皇帝,“舅舅说得着实在理,您看我就不小心死了一回,便被宁苏姐姐给记恨上了,眼下说个话都得看她脸色了。”
宁苏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杨青菀与皇帝却都乐了。
到底是天子,他能停留的时间并不能太久,二人在屋里说了一会话,皇帝便打算打道回府。
将将一拉开门,沈凉昭已经候在了门口。
皇帝很吃惊。
“沈爱卿怎么在这里?你是来找宁苏的吧?”
他出宫来这里的事并没知会丞相,进来的时候还特地交代见过他的人都不许告知他的这位得力爱卿。
沈凉昭行了个礼,波澜不惊地回,“回皇上,微臣是过来寻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