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她母妃那样,血肉模糊,让人不敢看?
秀谨吸着气,颤着手去拆她额头上的纱布,待看见里面依旧血淋淋的伤口时,整个人都不敢置信: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身为奴才,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凝脂膏涂抹一日后,也不会再流血,如今怎么会这样?
她目光颤颤巍巍地放在一旁莹绿色的药瓶上,似想到什么:
“是药……是药……”
可话刚出口,她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使劲摇头:
“不会的,不会的!郡主,一定不是药的问题……不是……”
风铃只是睁着那双眸子望着她,秀谨就再也说不下去了,伏在床榻旁,压抑地痛哭出声。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明明、郡主,你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啊!”
“……他怎么会这么狠心!”
那药,是王爷亲自派人送来的!
她以为没问题的,才敢给郡主用。
风铃勾着唇角,牵强地扯了扯。
最疼爱的孩子?不过是将对单氏的愧疚放在了她身上罢了。
他会不知道单氏是无辜的吗?
他知道,他一见当时的情景就知道。
可他依旧容忍不了,他的女人和别人躺在一张床榻上,哪怕是被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