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只觉得舌尖有些疼,对着安如的逼问,她不想理会,可此时不管她答会是不答,对她都不是什么好事,她自然看得出旁人的视线。
她扯开一抹笑,多了分冷意:“此与郡主何干?”
可安如此时却不想放她离开,若她真的如自己所猜测那般,那今日的位置安排,岂不是在打她的脸?
她伸手拦住容悦,带着一分咄咄逼人:“夫人为何不说?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容悦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郡主莫要逼人太甚。”
安如高傲惯了,自幼出身不凡,就连皇后未出阁时,都弱上她一分,又怎会将容悦的冷脸看在眼底。
她最在乎颜面,也同样最在乎出身。
此时怀疑容悦的身份,既不是皇亲贵族,对夫家又闭口不言,再加上殿内众人的反应,她自然猜到这人身份有些上不得台面,就是这样的人,居然贵在她之上,她如何会轻易放过此事?
她慢条斯理地笑了笑,轻声道:“夫人作何遮遮掩掩?本郡主不过好奇,夫人这般美貌,何人如此幸运,竟得夫人这般佳人相伴。”
容悦攥紧了手帕,被逼问得说不出来话,她咬着舌尖,微用了些力,似尝到了腥甜,让她心底的那分难堪越发深刻。
可偏偏安如并未做什么。
她整个人身子僵住,余光瞥见偏殿门口处匆匆而来的身影,忽地眸子有些湿,心底涌上了委屈。
安如还待再问,忽地听见一道难掩寒意的声音:
“郡主想知道?”
这道声音有些陌生,可是安如却是莫名从心底升了些寒意,她转过头去看,待看见来人时,眼底震惊,整个人僵在原处。
等到那人将女子拥进怀中,脸上惯常漫不经心的笑,染上冷意,声音愈凉:“郡主好大的威风。”
安如僵了半晌,才勉强扯开嘴角,朝厉晟服了服身子:“原来是侯爷。”
按理说,她夫君也是王侯,可是不管怎么比较,都比不得眼前人尊贵,即使她生父德亲王见到简毅侯也要礼让三分,更何况是她。